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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谁都不比谁高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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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0章谁都不比谁高尚

    严久寂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我没有再装睡,而是不躲不闪地直接撞进了他的眼底。

    看到我,他似是愣了一下,片刻后,才问:“我吵醒你了?”

    我摇了摇头:“没有,就是忽然醒了。”

    说着,我拿起放在床头柜的协议,递给他:“你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签一下吧。”

    严久寂接过,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紧接着却是当着我的面把那份协议撕得粉碎。

    “你是我的妻子,这件事,永远都不会变。”

    什么意思?他是变相地在对我说,他不会和我离婚?

    我提醒他:“别忘了我们是怎么结婚的,你娶我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我给你当妻子。”

    说是棋子还比较恰当。

    他一边扯着领带,一边答:“是吗?我可能忘了告诉你,我们之间的那份协议,是无限期的。”

    无限期?

    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严久寂,你知道我一天是严太太,你的心上人一天就是个见不得人的小三,你忍心?”

    彼时,他正在脱外套,听到我的话,他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却是说:“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

    呵……没有否认呢。

    苏妍,果然就是住在他心尖的那个人。

    也是,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会把爱挂在嘴边的人,可是他刚才说了“我也爱你”。

    猜都不用猜,就能知道电话那头的人是谁了。

    我看着他,冷笑:“可是怎么办,我并没有兴趣陪你演双妻。如果你想享齐人之福,请找别人。”

    他逼近我,单手抬起我的下巴,迫使我不得不看着他。

    “顾瑾时,是不是我最近对你太好,所以你已经开始忘了你的本分?我再提醒你一次,我们之间的事,你只有认同的份。”

    他也许说得没错,他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可能真的让我开始有点得意忘形。

    于是我想也不想地呛声:“不然呢,你又要用阿年威胁我?严久寂,你好卑鄙!”

    “卑鄙?”听到这个词,严久寂眼中闪过毫不掩饰的轻蔑,“你为了钱找上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我卑鄙?顾瑾时,我和你,谁都没有比谁更高尚。”

    严久寂说的话,一针见血。

    我确实没有什么资格指责他,是我自己找上他的,协议也是我自己签的,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强迫我。

    我忽然,什么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了,只颓废地闭上眼,不再看他。

    严久寂却并不打算放过我:“刚才不是还很伶牙俐齿吗?说话。”

    下颚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我在心里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终究还是不得不睁开眼看他:“我承认,是我高估了我自己,也低估了你。我以为,我能一直只是因为钱,才和你在一起的。”

    严久寂看着我,忽然不再说话,他手上的力道也松了下来。

    我获得自由,颓废地钻回被窝,转了个身,不再看他。

    身后,严久寂也跟着上了床,他温热的身躯贴上我的后背。

    在亲耳听见他对苏妍说了那句“我也爱你”之后,我其实有些抗拒他靠近,可是他根本就不容我拒绝,死死地把我拥在了怀里。

    沉默良久,我听见自己对他说:“久哥,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忽然改变了主意,可是我,真的不合适。其实小姑姑那时候说的没错,我是孤儿,还在那种地方工作过,最重要的是,我嫉妒心太强,为人处世也不够圆滑,我没有强大的背景为你锦上添花,也做不好你的贤内助。这样的我,怎么有资格做你的妻子。”

    严久寂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只淡淡道:“够不够资格,我说了算。”

    我咬了咬牙,又接着道:“你不是有洁癖吗?找情.人你明确不要处.女,你不想有多余的麻烦,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找妻子,是要的吧?你知道的,你不是我第一个男人,也不是第二个,我甚至数不清你是我第几个男人……”

    我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严久寂忽的打断我:“顾瑾时,在你心里,我是很好糊弄的人吗?你认为是不是处.女,只是靠那一层膜来判断?”

    听到他的话,我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僵了一下。

    心里有些慌乱,嘴上却还是逞强:“不然呢?”

    严久寂也不跟我辩解,只是不咸不淡地问:“好,那你告诉我,既然跟我之前你的经验那么丰富,第一次跟我在一起的时候,为什么会僵得像跟木头?”

    第一次跟他在一起的时候……

    我其实已经完全想不起那天晚上自己到底是什么反应了,只知道疼得厉害,全身上下每块肌肉每根骨头都在疼。

    “经验丰富的女人,不会手足无措的遮挡自己的身体,也不会连看我一眼都不敢,更不会紧得让我动一下都觉得难。”

    严久寂的每一个字都说得很确定,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

    他也不等我的反应,只径自说下去:“之前我只是猜测你经验不丰富而已,可是在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强调我不是你第一个男人之后,我现在已经很确定,答案是什么,你清楚。”

    说着,他还从后头轻轻咬了我的耳垂一下。

    “你这个骗子。”

    这是他第二次指控我是骗子,我依旧无从反驳。

    他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再解释,也是多余,更何况他说的都是事实。

    我有些懊恼地揪着身前的被子,他的大掌却忽的包裹住我的手。

    然后,他的低语再次钻入耳中:“顾瑾时,我很高兴,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尽管大脑在告诉自己:他的高兴,只是来自作为男人的他,又征服了一个小处.女的优越感而已。

    可他那种低低的,像是叹息般的语气,还是让我心底不可遏制地升起一股暖流。

    那种感觉就像是忽然被告知,自己明明很在意却又不得不假装不屑一顾的东西,原来也有人在珍惜一样。

    一个人,可以坚强,怕最怕,在坚强的时候,忽然有人对你说:我知道你在逞强,你可以不用再假装。

    那个时候,只需要一瞬间,所有的坚强都会溃不成军。

    此刻对我来说,严久寂就是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