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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关。

    武关历史来源十分悠久, 春秋时被称‘少习关’, 战国时期改称,‘武关’。

    秦国乃边缘之地, 地势险要, 平原少, 险地山谷多, 武关关城亦如函谷关地,建立在峡谷之间, 北靠险峻少习山,南临险要,而关城便建立在稍微平坦的高地上。

    魏楚策马走进关门, 只看关墙蜿蜒约一公里多,城墙用土筑,像个不规则的方形。东西各开一门,以砖石包砌卷洞。西门上曰,‘三秦要塞’,东门上书,‘武关’,内门额上有‘古少习关’四字, 不禁感慨, 他曾随朋友来武关旅游, 因建国前期一系列‘改革’,武关已被破坏殆尽,门上几个大字被人生生划掉。

    华夏千年文明的痕迹, 就这样消失在愚蠢和疯狂手中。

    精神文明远比吃饱喝足更为重要,可叹一旦权利熏心,文明便成为权利的磨刀石,精神成为操控人心的利剑,在举起‘除封建’的大旗时,殊不知,自己早已沦为‘封建’的奴隶。

    因西门地势较为平坦,唯出关东行,延山腰盘曲而过,崖高谷深,狭窄难行,因此武关亦为‘兵家必争之地’。

    打马入城,城垣北倚岩崖,南临绝涧,河水环东、西、南三面,城址横出河心。

    城东有四道岭,特别是吊桥岭高且陡峭,曰,“上山一道,不容并骑”,为武关屏蔽。

    故史称其为“关中东南门户嗟不误也”,且有“秦关百二”(以二敌百)之誉。

    武关是秦国的重要门户,是连接积道、灞上、芷阳、蓝田、峣关、上洛、武关、丹水、淅、郦等地的纽带。

    足可见武关对秦的重要。

    昭王的豪华轺车辚辚驶入关城,守卫武关的士卒纷纷下跪行礼,口中高呼万岁,比起大臣们或是宫人们喊声不同,将士的声音自带一股豪气磅礴,喊声直冲云霄,仿若震天齐响。

    早早便来到武关的楚襄王芈横心中一震,双腿竟是被这气势磅礴的声音吓得微微发抖,其弟子兰轻蔑一笑,而后站与芈横身边悄悄道,“王兄还不快快出去相迎。”

    “哦,哦,对,这就去,这就去。”说罢,急匆匆捞起王袍下摆跑了出去。

    公子子兰在后轻轻一笑,亦随之而去,倒是在他们身后,一身穿楚国臣子服,面容刚毅,看着不过三十岁左右,却头发花白的男子眉头紧皱,朝身旁一位老者摇头叹道,“我楚国君王,怎能如此刻意讨好他秦王,如此急匆匆前去跪拜,这,这算什么!”

    老者亦叹了口气,只道,“唉,我王性格懦弱谨慎,罢了罢了。你我二人亦前去罢。”

    “唉……”

    魏楚打马下来,便见一个年轻的国君,带着一众大臣,朝他们的方向匆匆走来。

    白起站在他身后,轻声道,“楚王。”

    魏楚一惊,仔细看了看来人,只见来人长得……长得人畜无害,对,就是人畜无害,圆圆的眼睛,圆圆的鼻头,圆圆的脸,不像端持稳重的君王,倒圆不溜秋的,没什么气势。

    芈横也看见了魏楚,朝他一咧嘴,笑了。

    魏楚看着他那模样,也经不住笑了一下,这人看着挺讨喜,让人生不出恶感来。

    芈横领大臣前来后,昭王还没有下轺车,芈横正要朝昭王行礼,却不想被一臣子拦住,那人冷哼一声,道,“我楚国国君与秦国国君会盟武关,我国君出殿相迎,秦王应当早下轺车,与我国君见礼,难不成秦王连这点礼仪都不懂吗?怪不得世人都称秦国乃蛮夷之地,看来,所言非虚啊。”

    这一番话下来,在场众人脸色都不是很好看,特别是嬴稷,面色铁青,目光像是淬了血似的。

    魏楚不免多看了这人两眼,只觉此人长相端正,国字脸,看起来就像个忠义之士,只不过早早白了头,锁眉纹深刻,便知其多半终日忧愁,说出话的,倒是字字珠玑,句句锋芒,一看便知难缠。

    气氛一时僵住,刚才与这人说话的老者只能站出来笑道,“左徒大人说笑了,依老臣看来,不过是秦王与我国君二人兄弟乍见,我王心喜,秦王开怀,一时忘了下车罢了,这亲人之间,哪有什么礼仪计较。”

    “慎子老师说得对!该当如此,该当如此!”楚王白了此人一眼,忙接话。

    那人还想说什么,却被老者拉住衣袖,只能作罢。

    嬴稷再嚣张,人家给了个不软不硬的台阶,他也不好不下,便缓步走下轺车,站到芈横面前,勾唇一笑,“许久不见楚王了。”

    “是,是,不知秦王可安好。”

    二人寒暄过后,嬴稷拉着芈横的手便走进了内殿,秦楚二国朝臣随后。

    魏楚等人需布守士兵,倒未曾跟大臣们进殿,在外点兵布将。

    值得一提的是,这次魏冉没有跟来,一者虽宣太后可主持朝政,但毕竟妇人不得出入宫外,还需魏冉从旁协助,再者魏韩二国派来使者商议割地盟约,魏冉是丞相,昭王又来了武关,他绝不能不在。

    这便未随众人前赴武关,李芙亦未跟来,需在家‘养伤’。

    魏楚想起那顿鞭子,心头都是一颤。

    犹记阿芙不服气,朝他舅舅大吼,“你与魏楚不也是这样!凭什么不准我和阿梓在一起!”

    白起面无表情,冷眸一凝,用毫无感情的语调道,“不为此。”

    阿芙气冲冲的仰头,“那是为何!”

    “因为看你不顺眼。”

    阿芙,“……”

    魏楚,“……”这个理由还真是无懈可击呢。

    ……

    赢礼拍了拍魏楚的肩,“想什么呢?”

    魏楚回神笑了下,“想阿芙呢,这傻子,怕是这会儿都下不来榻。”

    “啊……”赢礼有些尴尬,阿芙的流言瞬间传遍整个咸阳,当初他还以为阿芙跟那个小优伶是好友,他还因为阿芙与优伶做朋友,才鼓起勇气来找他们,没曾想竟是误会。

    “你介意?”

    “不,不。”赢礼忙摆了摆手,犹豫了下,还是说,“只是他二人身份实在相差甚大。”

    魏楚站的有些累了,骑了许久的马,又忙到这会儿,脚都酸了,他懒懒地挂在赢礼身上,任由赢礼接过他手上的花名册仔细核对,声音懒的像快要睡着的蜗牛,“身份从来不是感情的镣铐。”

    “不是……镣铐?”

    “嗯。”魏楚抬起一边眼皮,看向朝他们走来的高大男人,“只要你对他的yu望足够强大。”

    “足够强大……”赢礼愣愣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过来。”

    魏楚笑眯眯地拉过向他伸出的白起的手,一个用力,从赢礼肩上换到了白起肩上。

    赢礼吓了一跳,回过神忙向白起行礼,白起点了点头,扛着魏楚,朝他面无表情道,“此处交予你。”

    “诺!”

    白起就这么扛着魏楚,一路巡视,而后带他上了城门,正值换班,白起吩咐守门士卒暂时不准上来,城外是一望无际的险要峡谷,让魏楚不禁想起那茫茫白雪的伊阙。

    喊杀声又出现在耳边,冰原上刀与剑的对抗,甲胄发出粗戈的嚎喊。

    他曾经深入骨髓的惧怕,现在,竟然有些怀念了,

    “在想什么?”

    魏楚摇摇头,窝在白起脖颈处磨蹭,头发蹭的乱糟糟,笑道,“你走了,阿芙怎么办?”

    “无妨,他母亲会来。”

    “夫人?”魏楚一愣,“夫人不是才走没多久吗?”

    “嗯。”白起点点头,棱角分明的下巴滑过魏楚的额头,“临行前,起曾修书告之。”

    魏楚,“……”可以想象我大外甥的日子将怎么鸡飞狗跳,点蜡。

    “咳、你,你揍阿芙的时候,可是真的揍。”

    白起看了他一眼,似乎很疑惑魏楚为什么会感叹,“揍疼了,才会长记性。”

    魏楚突然福灵心至,问了句,“那我做错了事,你会揍我吗?”

    白起,“揍。”

    魏楚,“……”还是不是cp了?

    白起无视魏楚悲愤的眼神,低下头咬了一口他的脖颈,在他耳边呢喃道,“这样揍。”

    下一刻,他把魏楚推到城墙上,分开双腿,欺身贴上,一巴掌拍在魏楚的肉臀上,唇吻上魏楚。

    唇舌交缠,呼吸渐渐粗重,魏楚沉迷在他微凉的唇舌中,直到呼吸不畅,双颊憋的通红,吻得他受不了,推开白起,挣扎着想逃走,却被白起握着腰重新拉了回来,下一秒又被吻住,不给他一丝喘息的机会。

    他的吻带着濡湿的温柔,时而缓慢,时而粗暴,吻得魏楚连双腿都软的使不上力,只能任由他摆布。

    单单只是一个吻,却逼的魏楚湿红了双眼,生理泪水被迫滑过脖颈,隐没在甲胄下。

    等白起终于放开他,魏楚攀在他身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再说不出一句话来。

    白起抬起魏楚的下巴,舔了一口他的舌头,低低笑了下,“揍的疼不疼?”

    魏楚翻着白眼喘气,根本说不出话来。心想这样的疼请多来两次。

    热/吻过后,二人都有些躁动,奈何天时地利人和一个不占,只能互相依偎,偶尔交换一个不带情yu的亲吻,平息躁动的火焰。

    只是他们选的地方风景虽好,但俗事烦人。

    “禀上将军,我王召上将军与公子楚随侍。”

    “嗯。”

    魏楚拍拍脸,企图清醒,随口问道,“楚王身边跟着的那个左徒大人,看着不一般。”

    白起道,“此人名屈原。”

    魏楚,“……”

    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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