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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楚陡然生出一股自己被当做了玩物的气闷和委屈来, 他生平第一次用力推开了白起, 冷下俊脸,道, “你不自重, 休怪我无礼。”

    白起眉头一挑, “生气了?”

    魏楚撇过头不说话, 白起的欲拒还迎,还有对赢礼的重视都让他酸闷不已。

    自己到底算怎么回事儿啊。

    全身上下除了重点部位, 哪里没被他亲遍了,结果一个名分都捞不着,想吃醋, 想质问他为何如此关注赢礼,名分都没有,又哪里来的资格质问。

    不尴不尬的,被他吊着玩儿。

    是个人都得生气。

    魏楚也不例外。

    他略等了等,发现白起根本不说话,气恼的瞪了他一眼,转身气冲冲走了,谁知道白起居然慢悠悠的跟在他后面, 他去哪儿, 跟到哪儿。

    府中家人都知道白起格外疼爱他这个义兄的侄儿, 看到这一幕也不管不问,只当做平常。

    偏巧今天魏冉又不在。

    魏楚气的七窍生烟,七拐八拐走回了自己卧房。

    不料白起却先他一步将他推进卧房, 自己在身后将门“砰”地关上。

    “……”

    魏楚彻底怒了,小爷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啊!

    他正要说些他所能想到的极尽刻薄讽刺的话来,却不想白起突然抱住他,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放松了全部力气,挂在魏楚身上。

    魏楚,“……”

    为什么他白叔掐时间掐的那么准?每次他要发怒时,就拿肉体诱惑他?

    白起平日里稳重端肃的声音多了一丝疲惫,他淡淡道,“我很累。”

    魏楚还是气鼓鼓的不想说话,但双手已经不自觉的抚上了白起的背,让他尽可能舒适的靠在自己身上。

    白起的味道总是很干净。

    行军打仗,避免不了的全身汗臭,可白起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味道,没人熏人的臭味,也没有恼人的香味,就是干净的,像雪花一样的味道,清新,又冰凉。

    “来日将战,昭王有意属我持虎符,立大将军位。”

    魏楚瞬间了然。

    攻打韩国时,大军兵分二路,一路以白起为首,攻新城,一路以向寿将军为首,攻武始。

    虽说白起表现两眼,不足两月攻下新城,可向寿亦有功勋,但此番回国,昭王对向寿除必要的擢升外,没有任何表示,反而日日召见白起。

    就是魏楚这样不用上朝的人,都有闻风声向寿一支,十分不满。

    向寿是什么人?

    宣太后亲弟弟芈戎的儿子。

    宣太后的妈嫁了俩嫁,历史记载当中的,就有宣太后三兄妹,除去魏冉外,她还有个哥哥,华阳君芈戎。

    芈戎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王室安危外,很少涉及政坛,所以宣太后一派与昭王一派都对这个舅舅采取尊重的措施,地位与白起有异曲同工之妙。

    但毕竟是实打实的自家亲戚,芈戎的处境,比白起不知好上多少倍。

    这向寿,就是芈戎的亲戚。

    因着芈戎的面子,在朝中很是受重视,不然此次东出之首战,不会让他也带领大军出战。

    现在,昭王青睐白起,几乎人尽皆知,向寿怎能不恨。

    再战,以白起为大将军,这是要将他放在火堆里烤啊。

    魏楚忍不住有些心疼的反手抱住他,人人都说他是战神,可战神要承受的,除了沙场上的战争外,还有朝堂上的战争。

    时时刻刻,不能掉以轻心。

    魏楚不自觉低喃道,“白叔……”

    “陪我睡一觉罢。”

    “……”哈?

    白起闭着眼睛,唇边勾起一抹笑,声音又低又哑,“我已许久未曾安稳睡过……除了在你身边。”

    卧槽你都这样说了我还拒接得了么更何况老子还喜欢你喜欢的要死啊来来来快睡快睡。

    魏楚立刻半抱着他滚上了榻。

    白起将魏楚捞在怀中,魏楚挣扎着要起身吹灭蜡烛,关好门窗,让他尽量有个舒适的环境入睡,白起却道,“你在就好。”

    即便他还在心酸生气,即便他还对白起模糊界定的他的身份耿耿于怀,但听到这句话,还是忍不住心底暗暗欢喜。

    爱情啊……魏楚忍不住叹道,真是个磨人的妖精。

    冬日里的光从窗外透进房间,折射在白起白皙的脸上。

    魏楚一时睡不着,窝在白起臂弯里,看着他的脸,上天真的很宠爱他,完美如神祇的脸,好似雕刻出来的身材,就连睫毛,都比常人浓密卷翘。

    静静地贴服着,让他的睡颜多了一丝无害。

    他忍不住用手滑过白起的眉眼,这双眉眼总是带着与白起不匹配的戏谑调笑看着自己,用一些若即若离的手段让自己脸红心跳又懊恼抓狂。

    可是除了自己现在好像有小三的嫌疑外,他一点也不生气白起有些时候大胆的动作,甚至还喜欢的不得了。

    其实他不是没有暗恋过人,高中的校草,大学的足球队长,还有许多许多。

    只是他们……都跟白起不一样。

    他不仅仅喜欢他的脸,他的身材,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像命中注定似的。

    他有些时候会觉得,他跟白起就像两个很早很早以前就认识的人,一举一动都那么默契,就像……是对方身上的一块骨头,完美的嵌合在一起。

    唉,自己居然喜欢上了个土著。

    还是个把自己玩弄与手掌的土著。

    真的喜欢他啊……

    魏楚看着白起冷峻的侧脸,安静下来的胡思乱想让他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

    他轻轻的靠过去,小心又小心的,将嘴唇贴在了白起的侧脸上。

    心跳让他一阵耳鸣。

    白起睡后低哑的声音中略带着笑意。

    “楚儿这是何意?”

    魏楚,“(⊙o⊙)……”

    哦豁。

    ……

    “太后,臣妾只愿芙儿为国尽忠,哪怕战死沙场,那他也是我的好儿子,可现在这……竟整日跟个优伶厮混。我……”

    “好啦好啦。”

    宣太后揉揉发紧的额角,嗔怪地看了眼前年轻貌美的妇人一眼,“有你这样说话的?咒自个儿儿子战死,你也说得出口。”

    “战死也比他现在这样纨绔好!”

    姜姬作势用帕子捂住脸就要哭起来。

    宣太后翻了个白眼,“行了行了,你要作甚,便直说。”

    姜姬扯掉帕子,露出干干的脸,斩钉截铁道,“我要见那个优伶!”

    “罢了。”宣太后头痛的挥挥手,“让芈老宦陪你去,切记,可不能惹出事来。”

    “多谢太后。”

    当年宣太后与昭王回国,途中遭遇暗杀无数,曾为保性命,在白起家中躲过一阵,宣太后与姜姬一见如故,以姐妹相称。

    得了太后的诏命,姜姬立马带着人跟芈老宦走了去。

    途中老嬷嬷问道,“夫人不是说怜其孤苦,不愿寻他麻烦吗?”

    姜姬道,“你懂什么,我这去见过,若他真是被我儿逼迫,那我自然为他做主,若他勾搭李芙,那我亦饶不了他。”

    再说……自己也想看看,到底是怎么个人,把自己那一点就着的儿子收拾的这般服帖。

    芈老宦在前头带路,嘿嘿笑了两声,并不说话。

    阿梓糊里糊涂的被师傅叫出来,只看水池边,一个衣着素静的美貌妇人眺望远方荷花。

    他走上前去,那妇人转过身来,年轻貌美的脸与李芙有六分相似。

    阿梓,“……见过夫人。”啊啊啊怎么办怎么办好紧张阿芙快来救我qaq。

    姜姬,“……好。”哎哟这张小脸儿忒可爱了我最爱这样白白净净的孩子大眼睛还水汪汪的哎哟完了完了我怎么说得出狠话。

    一时沉默。

    姜姬咳嗽一声,本想直接了当询问他可是被李芙逼迫,才迫不得已与李芙厮混,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你长得不错。”

    阿梓,“……谢夫人谬赞。”

    他想起那日与阿芙初见,亦像这般,阿芙憋红了脸,许久才吐出一句话,“……你长得不错。”

    果然是一家人吗?就像阿楚说的,都是套路?

    阿梓很囧。

    二时还是沉默。

    ……

    宣太后坐起来,抹了一把伺候的少年精致的锁骨。

    惹得少年羞红了脸,诺诺道,“太后……不去看看姜姬夫人?”

    “她有分寸。”宣太后用指甲瘙刮了一下少年的脸,笑道,“怎么,喜欢姜姬?”

    少年霎时白了脸,连忙跪下,道,“臣不敢臣不敢。”

    “不过逗你玩笑,怕什么呢。”

    少年扯出一抹笑,顺势温顺的替宣太后捏起了腿,背上浮了一层冷汗,打湿了里衣。

    殿内白烟袅袅。

    有一宫人走进殿内,附在宣太后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少年依稀听得,“王上……墨家巨子……”

    垂眸更加尽心的为太后捏起腿来。

    咸阳宫。

    门前士卒高呼,“金箭使者到——!”

    只见一飞马使者扬鞭驶入王宫,在宫门处飞身下马,手持信管,往咸阳宫内而去。

    大殿上,昭王头戴王冕,身穿黑底红纹王袍,大刀阔马而坐,金箭使者奉上信管。

    昭王展开信帛,迅速览阅后,当即下旨,“宣丞相魏冉,华阳君芈戎,左庶长白起,庶长向寿觐见。”

    宫人躬身应和,“诺。”

    “等等。”

    昭王思忖片刻,道,“把太后请来。”

    “诺。”

    昭王年轻英俊的脸上带着不可比拟的王者霸气。

    眸子里闪烁的,是他对权力的野心。

    这一次,寡人定要一统天下!

    作者有话要说:很抱歉让大家等那么久,恢复更新啦,我好的差不多了。

    还有一个事情,我分到了这周日的限时免费,意思就是周日那一天看战神是免费的,所以看到我作话的小天使可以先攒一攒章节,等周日免费的时候再看,这样就可以节约一点钱,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你们能省则省嘛。

    我只有一个愿望,只要你们不离开我……

    我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