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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谁敢给姓卫的治病,就是与我曹家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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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然看向曹仁,笑道:

    “子孝啊,你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即便丁原兵力胜过董卓,也不见得能赢。”

    “要知道,兵力多是一回事,能不能用好,却是另外一回事了。”

    “丁原不过一介武夫,手下无一谋士。”

    “反观董卓,李儒一人可抵十万兵马!”

    曹操顿时就有些疑惑不解了。

    哎,不是你先前说董卓与丁原二人,谁能争取到更多洛阳本地兵马的支持,谁就能 更胜一筹嘛?

    这怎么现在,决胜的关键又不在兵力多少了?

    曹操示意曹仁询问一番。

    毕竟,老曹也是要面子的人,如果什么都问,好像显得自己智商很拉胯的样子。

    曹仁同样以眼神回复:稍安勿躁,为将者要沉得住气!

    见曹仁那老神在在的样子,曹操气得直咬牙。

    没有办法,曹操只好自己将心中疑惑说了出来。

    听曹操说完,徐然顿时了然。

    事实上,曹操有此疑问,也是正常。

    也怪徐然先前没说清楚。

    他是穿越者,洞悉历史走向,早知丁原会败亡的结果。

    他所安排的一切,不过是根据结果倒推,作出的最优选择而已。

    但曹操等人不知啊,焉能不急?

    于是,徐然解释道:

    “我之前只说,董卓为求自保,不得不主动拉拢孟德。”

    “七一七” “但我可没说,谁兵力多,谁就会赢啊。”

    “董卓会胜,但靠的不是兵多。”

    曹操眨了眨眼,表示没有听懂。

    不靠兵多,靠什么?

    难不成李儒真的能变出十万雄兵来?

    即便那李儒再厉害,但在绝对的兵力压制面前,也无计可施吧?

    徐然笑了笑,继续解释道:

    “好,那我先解答孟德的第一个问题。”

    “为什么决胜的关键,不在兵力多少呢?”

    “其实,确切地说,应该是在两人对峙前期,兵力多少并不是胜负的关键。”

    “要到了决战时刻,兵力多的优势,才会显现。”

    “但是,决战是不会轻易发生的。”

    “要知道,这里是洛阳城、皇都,汉王室所在。”

    “不管是董卓,还是丁原,都是打着护驾或密诏的名义来的。”

    “表面上,他们都要遵从汉室的命令。”

    “这就决定了,两人不可能在洛阳城发生大规模激战。”

    “否则,他两人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要知道,盯着洛阳城这块肥肉的人,可不在少数。”

    “毕竟有董卓成功的案例在先嘛,这些人只是苦于没有合适的借口而已。”

    “若是董卓和丁原,胆敢在洛阳决战,那就等于是给其他诸侯创造了入京的条件。”

    “到时候,四方兵马入京勤王,还有他俩什么事?”

    “这一点,两人都心知肚明。”

    “所以,他们最有可能采取的方式就是:两军对垒,阵前斗将。”

    “这样,既能分出胜负,也可避免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曹操恍然大悟,连连点头称是。

    略一沉思后,曹操道:

    “若是斗将,那董卓获胜的概率会更大一些。”

    “西凉军中的华雄、李傕、郭汜等将,皆是骁勇善战之辈。”

    徐然摇头道:

    “丁原有一义子,名曰吕布,有万夫不当之勇。”

    “就算是华雄、李傕、郭汜三人一起上,也不是吕布的对手。”

    曹操与曹仁脸色皆变。

    华雄的武力,两人都是见识过的,曹仁自愧不如。

    听闻,李傕、郭汜二人武艺不在华雄之下。

    此三人联手,都不是那吕布的对手?

    那吕布的战力,是何等恐怖?

    曹操讶然道:

    “子玉何以如此肯定?”

    “为何我从未听过吕布之名?”

    徐然解释道:

    “并州军长期驻扎塞北, 一直与匈奴作战。”

    “飞将吕布的名头,在塞北大漠可是如雷贯耳,就连射雕手撞上他,也只有丧命的 份。” 2

    射雕手,是匈奴骑兵中最精锐的存在,万里无一。

    三个射雕手,就能猎杀上百人的汉军骑兵。

    由此可见,其战力之强悍。

    若是捉对厮杀,射雕手几无败绩。

    因为那一手出神入化的神箭术,根本不会容敌近身。

    射雕手的极限射程,在一百二十步左右。

    但是,连续的超远射程,射雕手的气力必然难以为继。

    一百二十步的最大射程,射雕手最多也只能连发三矢而已。

    而吕布,同样是神箭手。

    他的极限射程不知,但一百五十步内,百发百中!

    最变态的是他超强的气力!

    一百五十步的射程,他能连发十矢且毫不费力!

    试问,射雕手碰到飞将,焉有活命之理?

    曹操与曹仁对视一眼,均在心底暗暗记下了吕布的名字。

    日后遇上此人,可要当心。

    曹操眨了眨眼,心道:如此说来,那就是丁原的胜算更大了。

    可这……

    说了半天,岂不是又回到了原地?

    如果丁原获胜,那岂不就是我们押错宝了?

    曹操有些懵逼。

    这一刻,他承认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咳咳!”

    曹操干咳两声,再次示意曹仁来问。

    曹仁显然也在懵逼中,但脸上仍在拼命维持一种“不崩”的状态。

    曹操见他明明不懂,还想装懂,就想上去踹他一脚。

    不等两人开口,徐然主动解释了。

    “既然吕布这么厉害,丁原怎么会输呢?”

    曹操与曹仁连连点头。

    徐然笑道:

    “董卓最大的依仗是李儒,丁原最大的依仗是吕布。”

    “那如果,董卓同时得到了李儒和吕布呢?”

    “结果会怎样?”

    曹操猛地瞪大了眼睛。

    “子玉是说,吕布会投降董卓?”

    “这怎么可能?!”

    “吕布可是丁原的义子,丁原膝下无子啊!”

    曹仁嘴角一歪,这就是你所谓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徐然打了个哈欠,揉着眼睛道:

    “一切静观其变便是,孟德啊,早些休息吧。”

    说完,自顾自地朝着房间走去。

    曹操与曹仁愣在原地。

    早些睡?

    尼玛,话说半截,你让我怎么睡啊?

    望着徐然离去的背影,曹操很是无奈。

    徐然一向懒散,肯陪他熬到这会儿,已是难得,曹操实在不好意思再去开口。

    转头看向曹仁,曹操找到了出气筒。

    “怎么到这会才回来?”

    要不是你们回来的晚,子玉至于这么困吗?

    曹仁只好将今夜发生之事, 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

    当听到卫仲道挑事的时候,曹操顿时大怒道:

    “好个河东卫家,竟敢招惹子玉?”

    “你速去传令给洛阳城各大医馆。”

    “谁敢给姓卫的治病,就是与我曹家为敌!”

    曹仁抬头看了眼夜色,尴尬道:“现在去?”

    曹操瞪眼道:“此时、此刻!”

    曹仁无奈,你自己睡不着,也不能不让我睡啊。

    “哎哎,大哥,你别动手啊,我这就去!”

    尽管不愿,曹仁也不敢忤逆,只得去叫起几个家奴,风风火火地出府了。

    等曹仁走后,曹操才捋须笑道:

    “嘿嘿,好你个徐子玉,竟真的做了蔡伯嘴的乘龙快婿!”

    “要说子玉这年纪,也该娶一房媳妇儿了.. ”

    “我老曹在你这个年龄,可是都有了昂儿了。”

    曹操一边自言自语地嘟囔着, 一边朝着卞夫人的房间走去。

    第二日。

    早朝之上,丁原全身甲胄地上了殿。

    他身后跟着一人,身高八尺,身穿百花战袍,插金边,走金线,手持一杆方天画 戟,龙行虎步,器宇轩昂。

    “奉先,你在此等候。”

    丁原解下腰间佩剑,递给吕布,命他在德阳殿外等候。

    吕布点头,方天画戟拄在地上,犹如一尊门神。

    他对面也站着一人,是跟随董卓而来的华雄。

    华雄也算是身形魁梧,但与吕布一比,却如孩童一般。

    感受到吕布身上滔天的气势,华雄只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袭来,让他汗毛倒立。

    吕布却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便将目光投向了大殿之内。

    朝会开始,群臣议事。

    丁原也不客气,直接申请自封为车骑将军。

    想要制衡董卓的意图,已是毫不掩饰了。

    袁隗联合几名大臣,纷纷为丁原请封。

    董卓恼怒不已,但忌惮丁原在洛阳城外的五万并州军,只得忍了下来。

    尤其是大殿外,

    丁原随身带来的那名战将,竟让董卓有种生命安全时刻受到威胁的感觉。

    他本想让华雄出手试探,但看到华雄额头的汗珠便明白,勉强出手便是自取其辱。

    丁原得到了车骑将军的封赏,没有任何客套,跪谢天子天恩后,便直接离去。

    当他走到董卓身边时,脚步一停,微眼道:

    “西凉与并州,都是汉胡接壤之地,乃是抗击匈奴的第一线。”

    “某在并州时,便常听人说西凉猛将如云,某早想见识一番。”

    “明日,丁某愿与董刺史一同会猎于城外西郊!”

    说完,丁原便直接大步离去。

    众大臣,顿时议论纷纷。

    袁隗捋须,微笑不已。

    丁原的话,指桑骂槐,说得直白点就是:

    你董卓和我丁原,都是朝廷便将,咱们的职责是阻击北方的胡人。

    可你董卓却私自入京,妄图把持朝政,那我丁原便只好来与你掰掰手腕了!

    望着丁原那嚣张的背影,董卓眼中杀意大盛。

    明日会猎?

    咱家让你今日就出不了皇宫!

    李儒见状1.6,忙大喝一声:“散朝!”

    若是丁原死在皇宫,那就给了天下人讨伐董卓的借口。

    董卓积聚的杀意被打断,冲着丁原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

    朝会散后。

    董卓气急败坏地冲到后殿,劈头盖脸地将刘协训斥了一顿。

    刘协惶恐不已, 一个劲儿地解释与自己无关。

    今日丁原请封车骑将军,也是董相国你亲口同意的,你不能翻脸不认账啊?

    董卓越说越激动,似乎随时有动手打人的冲动。

    刘协吓得瑟瑟发抖,求助似地看向李儒。

    李儒看了一眼刘协,皱眉道:

    “此事的确与天子无关,是袁隗与何太后在暗中捣鬼。”

    皇宫中,布满了李儒的眼线。

    刘协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严密监视之下。

    所以册封丁原之事,如果刘协事先知晓,李儒必会也将知晓。

    刘协闻言松了口气,但李儒接下来的一句话,让他刚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

    “既然何太后扔不死心,那便留她不得了。”

    李儒轻声说道。

    那波澜不惊的语气,就仿佛在说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

    刘协大惊,暗自胆寒。

    杀害太后,在他口中竟是如此的随意。

    那如果将来他这个傀儡皇帝,失去了利用价值……

    刘协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