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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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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吾名为林克杰,本是大明内阁大学士,只因我精通波斯文。世宗皇帝陛下,将我调任海官。与万里之外的天竺加深外交。

    嘉靖十三年,西洋历1520年,当然,西洋历是我后来才学到的。西洋人也叫它公历。我被调任海官监察御史。这是个从六品的大官。负责一批装有大量青花瓷器,茶叶,和很多金银珠宝的船队。

    这船队世宗陛下筹划多年,让我来监察,仅仅是因为我的波斯文比较好。所以我是海官副监察御史。海官正监察御史是世宗皇帝陛下的亲信,他叫郑仁,传闻他是三宝太监郑和的后代。不过太监怎么可能有后代呢!所以,他是郑和养子的后代,不过,具体是第几代,我就不清楚了。但是他也是宦官,这点,我还是清楚的,不过,海官正监察御史,也是个正六品的大官,好歹高我一级。

    这个郑仁不会波斯文,所以世宗皇帝陛下让我为海官副监察御史,帮助他翻译一些波斯文。完成与天竺加深外交的任务。

    这天,我回到自己府中,家里的人知道我被调任从六品海官副监察御史,都多少有些不舍,毕竟,出一趟海,什么时候回来,谁也说不准。少则两三年,多则五六年。甚至不一定回的来,海上凶险万分。要是遭遇风暴,就完蛋了。家人正是深知这点,所以才不舍得我去。尤其是我的母亲,她极力劝我找借口推脱掉这份差事。但是皇命不可违。我的家人也只能默默烧香拜佛,祈求我早日平安归来。

    嘉靖十三年三月六日。距离船队出海还有三天,我和郑大人前往了“弘仁普济护国庇民明著天妃”妈祖娘娘的庙宇。

    我们共同祭拜了妈祖娘娘。祈求此次出海能够平安归来。

    这是我和郑仁的第一次碰面,他长的很白净,没有胡髯,这也正是我为什么第一次见到他,就知道他是宦官的原因。他见到我也是有些惊讶。

    我至今还记得,他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想不到你看起来这么年轻,就当上了从六品海官副监察御史。真是年轻有为啊!”是啊,毕竟出海那年,我才不过二十岁。

    我当时,也只是和他寒暄了几句,并没有太多的话语。

    嘉靖十三年三月九日,世宗皇帝陛下亲自来到了龙江港口,准备送别我们。

    太仓港口就是当年郑和大人第一次拔锚起航的地方。也是个很著名的港口。因为郑和七次下西洋都能够平安归来。所以世宗皇帝陛下也希望我们能够平安归来,所以才选择了太仓这个港口。

    货物装载完毕,一切准备就绪。我看到不远处,世宗皇帝陛下嘱咐着郑仁,一定要完成任务,平安归来,毕竟,这个计划已经筹划了不少时间。耗费了很多物力财力,以及人力。

    我们拜别了世宗皇帝陛下。登上了宝船。准备出航。今天是个不错的日子,天气很晴朗!海面上风平浪静,很适合出海。

    为了保护我们这支船队,世宗陛下又调拨了五千精兵交由我和郑仁统领。不过,我心里明白,这些兵力的实权,还是在郑仁手里的。

    出航前,家人也来送别我,尤其是我的母亲,此时热泪盈眶,依依不舍的拉着我的手,久久不舍得放开!

    父亲见状,怒斥母亲道:“好了,孩子是去完成世宗皇帝陛下给他安排的任务,又不是去送死,别这么哭哭啼啼的,搞得好像奔丧一样。”

    “你说的到轻巧,孩子又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要是杰儿真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也不活了!”母亲依旧哭着说道。

    于是,就在这彻底改变我人生轨迹的一天,嘉靖十三年三月九日,辰时!我们的船队启航了。四艘大宝船。以及两艘大型物资船。和不计其数的兵船,就这样,拔锚起航了。

    我本来忐忑不安的心,在启航的那一刻,也彻底平静了下来。因为已经没有退路了,我鼓起勇气,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想着,自己这辈子都没有坐过这么大的船,心里有些激动,于是我迫不及待的想去在船上转转。

    宝船很大,我费了有一会儿时间,才来到了底舱。

    楼梯下看守的几个士兵,尊敬的叫我御史大人。我还是挺自豪的。

    要是按照年龄来说,我是最年轻就当上监察御史这个职位的。郑和都不及我。当然,他为明朝所做的功绩,是我远远不能企及的。

    宝船底舱内有一十六门大炮,两边各八门,旁边摆放着一箱箱的炮弹!

    每门炮旁边,都有士兵看守。

    我又往下走了一层,这里装的是瓷器!此时海上有一点波浪,瓷器碰撞的声音有些刺耳。我不想再往下转下去了。径直走上了甲板,甲板上面又有三层楼!

    此时在海上,我竟然没有任何的不适应,要知道,我可是第一次坐船啊!

    欣赏着海面上的风景,一直到了黄昏,红日即将落下海平线的时候。红日的倒影在海面上反映的极其美丽。晶光闪闪的。

    这时,郑仁大人派人来找我,说是要与我共进晚餐。我没有推辞,和这士兵去了宝船上郑仁大人的房间。

    只见郑仁大人已经坐好等我了。我匆匆的赶了过去。寒暄道:“郑大人,下官失礼,让大人久候了。”

    “没事,没事。林大人请坐!”我坐在席上,郑大人问我:“克杰啊!你可知道世宗皇帝陛下要我们出使天竺的原因!”

    我摇了摇头,示意不知道。

    郑大人却解释说:“世宗皇帝陛下,是想让其他藩帮都知道,我们大明朝,才是天下的主宰!此番前去天竺,就是去向天竺展现我大明王朝的实力,国力!”

    “郑大人,以下官所见,我大明王朝的实力确实在天下无人能匹敌,但是这些番邦的实力,也不容小觑。我觉得,世宗皇帝陛下让我们此行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查探天竺国力如何?”我将我的见解都说了出来。郑大人也觉得有理。他说确实应该查探一下,天竺国的实力。然后禀报给世宗皇帝陛下。

    就这样,我们一直畅聊到深夜。知道我们各自回房休息之时。我的脑袋还是有点晕,毕竟,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熬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