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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零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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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松高附近没有适合安静谈话的地方,陆凡也不想带着唐瑾大摇大摆的到处跑,于是最后只能让唐瑾打电话叫她的司机,一个被她叫做于叔的中年男人过来,把他们载到了稍远的一家高档酒店。

    这家酒店是唐家负责俗世事务的人开的,唐瑾虽然没有明说,但就算不通过归离的记忆,陆凡也能从酒店名字旁边那一串显眼的小字——唐氏集团,以及大堂经理对唐瑾那恭敬到谄媚的态度看出来。

    唐瑾熟练的让经理给安排一件安静的包厢,然后就拿着包厢卡带着陆凡离开了大厅,不多时就进了包厢。

    用电子菜单随便点了几个菜后,唐瑾突然走到陆凡身旁,在陆凡疑惑的目光中,面无表情的道:“在说正事之前,我想先做个试验。”

    “什么试验?”

    唐瑾没有细说,而是突然伸出手,白里透红的掌心对着陆凡,简洁无比的道:“把手伸出来,跟我的手五指相扣。”

    陆凡虽然疑惑,但还是什么都没问,照着唐瑾说的去做,只不过在触及唐瑾的手掌的时候,他却是不可避免的犹豫了一下,唐瑾的脸上也闪过一抹不自然,她倒也没有催促陆凡,显然她的内心也不像她表面的那样镇定。

    好一会之后,陆凡才勉强压住心中的旖旎,按照唐瑾说的,跟她的玉手五指相扣,而就在双手彻底相连的一瞬间,两人的身体同时颤抖了一下。

    咕咚!

    陆凡咽了口唾沫,处男身体很是不争气的不断渗出细汗,紧握着唐瑾的右手传来阵阵滑腻的触感,显然是汗液从掌心渗出来了,这让陆凡感到有些丢人,然而他却没注意到唐瑾的脸色也有些不自然,丝毫没有责怪他把汗液沾到她手上的意思。

    “咳咳。”

    唐瑾故意咳嗽了一下,也不知道是在提醒陆凡注意礼仪还是为了其他什么,陆凡反射性的直起腰,然后他便听到唐瑾说道:“那我开始了。”

    “嗯。”

    陆凡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在强行让自己镇定下来后,他才抬起头,看向唐瑾,然而唐瑾不知道什么时候闭上了眼睛,同时把另一只手平放在了胸前,五指飞速变换着一个个卦印。

    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卦印快速形成八个金色的卦文,然后只见唐瑾五指猛然一收,同时轻喝一声:“汇象!”

    随着唐瑾的动作,八个金色卦文受到某种力量的牵引,飞速朝某个方向汇集,等到所有卦文固定在半空中后,唐瑾松开五指,然后抬起手,依次用拇指和食指、食指和中指、中指和无名指、无名指和小指两指并列,在卦文四周的虚空飞速刻出四种不同形状的图案。

    “聚仪!”

    金色卦文与四种玄奥的图案快速汇聚在一起,其后迅速相融,片刻间,竟是形成了两条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的阴阳鱼,紧接着阴阳鱼缓缓旋转起来,同时逐渐朝陆凡跟唐瑾相连的双手移动。

    陆凡对眼前的超自然现象虽然惊讶,但却不止于失态到惊呼出声,他只片刻便恢复了平静,毕竟他得到了归离的记忆,对构造术式虽然还是一窍不通,但是对此却有了相当大的接受能力,自然不会像个没见过世面的毛头小子一样大呼小叫。

    等到阴阳鱼转到十指相扣的双手时,唐瑾陡然眼神一凝,同时快速伸出手,摁在陆凡手背:

    “归初!”

    阴阳鱼陡然分开,紧接着分别涌入两人手背,当阴阳鱼彻底涌入两人手背后,陆凡突然感觉与唐瑾五指相扣的手掌传来阵阵异样的感觉。

    “唐瑾,这是?”

    陆凡忍不住问了出来,然而唐瑾却没有回答,而是在收回手的瞬间,脸色极其冷肃的打出最后一个与卦印完全不同的印式——

    “无极!”

    嗡嗡嗡!!!

    随着最后一个特殊术式的发动,两人体内突然同时传出一阵奇怪的声响,还没等陆凡反应过来,他突然感觉体表有些灼热,似乎有什么东西从体内涌了出来。

    下意识的转过头看去,而当他看到自己身上此时的状况时,瞳孔陡然一缩。

    只见短袖末端裸露出来的手臂上,竟是不断涌现出一个个玄奥的印式,有些是刚才唐瑾使用的卦印,有些则仅仅与卦印类似,有些是图案,而有些则是图案与卦印融合成的印式,种类繁多,不一而足。这些印式不断侵蚀着身体原本的肤色,不多时,陆凡整个身体便被印式彻底覆盖,再也看不到原本的模样。

    而这时,陆凡突然发现自己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虽然还能感觉到身体的存在,五感也没有丧失,但是却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只能被动感应。

    “别担心。”唐瑾独特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这是圣核灵装化的正常现象,我现在正在尝试灵装化,等下我只要解除灵装化,你就能马上恢复原状了。”

    听到这话,陆凡顿时安下心来,正想说话,然而他却发现自己完全发不出一丝声音。

    事实上,他不知道的是,随着他身体的完全灵装化,包厢内已经没有了陆凡这个人,此时在唐瑾面前的,只有一团浓郁的黑光,不断涌动着诡异的黑芒。

    圣核灵装化的术式至此全部完成,唐瑾只需要一个念头,面前这团黑光就会瞬间覆盖她的身体,按照她的意愿随意变幻成各种灵装形态,无论是剑装还是铠甲,都能以最完美的状态显现出来。

    然而面对这最后一步,唐瑾却犹豫了,她似乎正跟另一个自己抗争着,脸上满是挣扎之色,而无论哪种神色,她的脸上都弥漫着一股醉人的坨红。

    时间悄然流逝,最终,唐瑾在深吸了一口气,为自己鼓起勇气后,缓缓迈出颤抖着的脚步,身体逐渐靠近黑光,然而在距离黑光只有不到一寸之遥的时候,她又停了下来。

    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用尽,身体再次屈服于本能,甚至要不是唐瑾强忍着,她的身体早就遵照本能后退了。

    双拳紧握,身体不住的颤抖,唐瑾脸上满是动摇之色,而就在这时——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随着一阵有规律的敲门声,酒店服务员礼貌的声音传了进来,而他的声音,刚好让唐瑾一直紧绷的那条弦,崩了!

    “呀!”

    唐瑾发出一声惊呼,脚下一软,身体失去重心之下,猛地朝面前的黑光摔去,片刻间整个身形就彻底没入黑光中。

    咕咕咕......

    黑光的形态突然变了!

    只见原本处在相对静止态的黑光被一股巨大的吸力吸引,疯狂朝中间的唐瑾汇聚,顷刻间就完全涌入唐瑾体内,而在最后一抹黑光消失的瞬间——

    “这......这是......”

    陆凡震惊无比的颤音直接在唐瑾灵魂深处响起,而唐瑾同时感觉到自己的全身都被人触碰着,一种与零距离的肌肤相亲没什么区别的感觉,让她全身都失去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脸色绯红,就连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许多。

    而这时她也终于亲身体会到了归离所说的,让陆凡成为灵装后她要面对的,最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