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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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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十五章 玩人

    周啸将另一巢妖鼠也搅合的从酣眠中惊醒过来。

    无数只鼠头在地底下山石间探出,吱吱怪叫着黑压压地涌出地面,呈扇形远远地向拓跋宇一群人包围。

    鼠潮的范围足足扩大了一倍。

    老者的双手正运力方要用震元劲将拓跋宇扔出呢,拓跋宇一眼看到远处密密麻麻的鼠群,他吓的一声惨嚎手刨脚蹬,催促老者将他放下。

    老者手腕急抖,十指再次用力,险险地将离手的拓跋宇又拽了回来。

    如果方才老者冒然将拓跋宇扔出去,恐怕会正好将他们的少主扔进第二批鼠潮里边。

    拓跋宇被放下,他的脸煞白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

    太险了,方才挣扎只要慢了一线,他就被扔进鼠潮里了。

    妖鼠多了一倍,这下子那群护卫们全都吃力了,他们仿佛都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汗水将衣服都湿透,每个人都一个分神的心思也来不及转动,他们只是下意识地将电射到眼前的妖鼠一只又一只地砍飞出去。

    情势更加危急。

    老者气的满头白发都快要如刺猬一样立起,他手指着涯上的周啸,气的浑身颤抖,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他气的都快要走火入魔。

    欺人太甚,这简直欺人太甚,欺负人还敢再狠一点不?

    一巢妖鼠就已经让人命悬一线,就已经让他们头疼的吃不消了,又惊动一巢妖鼠来围攻他们,这哪里是抢劫,这分明是赤裸裸的要将他们逼入绝路。

    “周啸,我和你拼了,我薛同天与你誓不两立。”

    老者怒发冲冠地怒吼。

    周啸好整以瑕,站在涯上慢悠悠地摇头:

    “别啰嗦了,赶紧的,将你们的灵符袋全都扔上来,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再磨叽下去,我就是不射你们了,你们被鼠群将力气耗光,又能跑的出去吗。”

    现在周啸竟然处处在为他们着想的样子,这个打劫者可恶的嘴脸简直比那些明火执仗的土匪更让人愤怒。

    “要抢我的灵符袋?休想!”

    拓跋宇强横之极。

    “哟,到现在了还不知死活呢啊。”

    周啸又一箭射腿,拓跋宇急用盾挡,然后被自己的盾牌扫中下盘砸翻在地。拓跋宇又摔的口鼻穿血满脸青肿,门牙都摔没了。

    “交不交?”

    周啸脸现狠色。

    拓跋宇从地上跳起,声嘶力竭地怒吼:“周啸,你欺人太甚。”

    “你才知道啊。”周啸又一箭将拓跋宇射翻,拓跋宇这一刻就像一个不倒翁,每每周啸一箭射出他就应声而倒,然后再跳起来,再被射倒。

    周啸玩的兴致勃勃。

    外边那群护卫们都快要哭了,他们心里都要将这位少主的祖宗十八代都骂到了。

    这是什么时候了还装逼,你到清闲,在里边被人家射着玩也死不了,可是外面我们这些人在干什么,我们在为了你拼命呢啊,那些噬石妖鼠是那么好对付的?每一刀砍下去就如砍在了生铁上,反震之力都要让人吐血,要是一不小心让妖鼠扑到身上,那么妖鼠一口咬下去就能将他们的骨头都咬折了。

    现在每一息时间都是生死一线间,我们这些人拿命在拼,你在里边还有闲心和人家斗气?

    那个六重天的老者也急的脑袋上都冒火了。

    这个时候保命要紧,还质什么气,还要什么钱财啊,老者都看不惯拓跋宇的样子了,他一把将拓跋宇腰间的灵符袋扯了下来,然后一扬手将自己的,以及外边群卫腰间的灵符袋全都扯下。

    老者在拓跋宇耳边威严地低喊:“少主,别再惹那个煞星了,现在保命要紧。”

    激怒的拓跋宇被老者喝止,老者仰头愤怒地看向涯上的周啸,大声喊道:

    “周啸,灵符袋全在这里,接着。”

    劲芒疾射,周啸伸手将十几个灵符袋全都接在手里,一只一只地打开着细看,里边的东西让他眉飞色舞心花怒放。

    周啸终于悟出了一个道理,这世界上,什么赚钱的方式也比不得抢劫来的快。

    涯下的老者急的两眼冒火,见周啸终于将战利品收点完毕,他方才怒冲冲地大喊道:

    “东西我们全都交给你了,现在我们身无分文,这下子可以让我们走了吧。”

    “走吧。”

    周啸大度地一挥手。

    老者与群卫这才如释重负,护着拓跋宇逆着鼠潮一路向外冲杀,这一路之上生死压力大的简直让人喘不过来气,群鼠前仆后继,潮涌不尽,砍飞一批又一批。

    这一路几乎人人带伤,他们都快要累到力竭。

    前方到了一个狭窄地带,鼠潮终于有变的稀薄的趋势,他们眼看闯出有望,人人振奋,拓跋宇满眼怨毒地向后方的悬涯又望了一眼,今天这刻骨之仇他记下了,今天这份羞侮他记下了。

    周啸站在涯上,一扬手又是一箭射了出去,轰,一颗大石被炸碎滚落到地下深洞,前方又一群妖鼠从地面下探出脑袋,吱吱怪叫着冲出向这群人疯狂地冲杀过来。

    黑压压的鼠潮就如一浪高过一浪的暗黑色海潮。

    周啸竟然又放出一巢妖鼠。

    拓跋宇一群人终于完全气哭了。

    他们气的哭都找不着调了。

    刚刚要冲出虎口,前边再遇一只更凶狠的大老虎,这日子还让不让人过了,这还给不给人一条活路了。

    那个该死的周啸,玩人有这样玩的吗。

    你不是说放过我们,让我们走了吗,干吗还这样调戏我们啊。

    这是无耻,这是耍流氓。

    拓跋宇艰难地在厮杀中转身,面对着周啸方向带着哭腔大骂:“周啸,你要的东西我们都给你了,你还要怎样?”

    远处的涯上,周啸耸耸肩:“你们跑你们的,我放出鼠群准备狩猎碍你们什么事了,你们交出东西就不准我狩猎了?这片峡谷又不是你家开的。”

    拓跋宇气的一口血吐出来。

    他知道,人家占上风,爱怎么玩怎么玩,爱说什么说什么,他们现在想和人家讲理,那纯是自取其辱。

    想博得周啸的怜悯?那是不可能的,如果易地处之,换做他是周啸,他也会这么做的。

    现在别说前边是鼠群,就是狼群他们也唯有咬着牙地往前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