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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 文:秋天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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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士车平稳地行驶在207国道上,在回家的途中,巴士车的窗外,不经意间,我发现了秋天之美......

    窗外的一幕一幕如电影的画面不停地切换,尽管如此,那无边无际的金黄底色始终不变。巴士飞速而过,路边的野草变幻成无数逆向的平行灰黄线条,车身的周围纷飞着淡淡的尘埃。

    尘埃钻进玻璃窗缝,融入车内的人群之中,悄无声息,不易觉察,在车座边缘、车窗面上、人的发丝间歇息,乘客稍有躁动,他们又活跃起来,与连接不断地钻进窗缝的新成员一起带来秋天的气息。

    公路两旁的杉树一棵接一棵向后退去,披着蓬松稀落的外衣,在眼前不断地晃动,还有那长长的并不明显的树影。杉树的背景是一片荒凉的野地,零乱的枯草丛中,层层的茅草尾须随风轻摆,窜出几只灰色小鸟相互追逐,而当你特意去目寻,它们又隐藏在草丛中,与这漫无边际的秋色融为一体,了无踪迹。

    稍远处,偶尔会一两个野塘进入视线,野塘上或覆盖一层暗暗的丝草;或平整如镜,静静地倒映着四周的秋景;或枯荷簇拥,等待顽童摘去最后的莲子。

    再远一点,是大片大片的桔园,在暗绿的桔树丛中,大大小小的桔子透着黄、透着红,如繁星般点缀。“舒闲”的日光在天边泛起阵阵红红的涟漪,与这人间的美物遥相呼应,相互递以惊羡的目光。仿佛看见有人剥开桔皮,想像着鲜嫩的桔瓣,口中一酸甜,不敢再望窗外,再望已是口水涎涎。

    不到半个钟,巴士车已到了桥上,远处的孤峰塔矗立在德山之巅,它的背后,夕阳正西沉。夕阳下,江面上,一支渔船缓缓移入落日的余辉,鱼鹰静静地等待,张望着暮色的苍茫。

    按:孤峰塔座落于湘楚常德城隔江相望的德山孤峰岭,是常德城区的最高点。站在山上西望,沅江似练,梁山相遥,层峦逶迤。顺沅江东望洞庭,一马平川,俯瞰江上,百舸争流。山上风景秀丽,佳木葱笼,林荫蔽日,每当晨曦初露或夕阳西下,红霞映照塔影于沅江,塔影下,江面上,时有渔船缓缓移动,构成了一幅绝美而富于意境的人间风情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