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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九章 狠狠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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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六十九章 狠狠的幸福

    两日后,长乐帝姬的百日宴设在福宁宫,离宫上下,一片欢腾。

    一大清早,赫连棠便忙前忙后,直至巳时三刻,宴席开始,袁修月才一身隆装与离灏凌一起,抱着离长乐出现在福宁宫大殿之上。

    高位上,钟太后安坐。

    与钟太后行礼之后,便是众人献礼之时。

    南海的血色珊瑚,中楚的暗夜明珠,还有朝中重臣的心意……身为离国帝姬,长乐虽才刚足百日,收到的贺礼,却皆为奇珍异宝。

    “来,这个给孩子!”

    含笑从脖颈上摘下一条心形玉坠,赫连棠将玉坠象征性的挂在长乐脖子上。

    见状,袁修月的双眼,不禁幽亮:“这玉坠跟了王嫂二十几年,天下独此一坠,自是珍贵非凡,王嫂怎可给了乐儿。”

    伸手轻抚长乐小小而柔嫩的脸庞,赫连棠的眼里,是深深的宠溺:“皇后可还记得当初说过的话么?”

    闻言,袁修月眉头轻皱,凝着赫连棠眼底的笑意,她恍然回神:“王嫂想要乐儿?”

    她此言一出,大殿里瞬时鸦雀无声!

    就连原本正一脸笑容的钟太后,亦是一脸凝重,从高位上站起身来。

    “怎么?”

    含笑注视着袁修月,赫连棠蹙眉说道:“那时皇后娘娘自己说过的话,如今想要反悔了么?”

    迎着赫连棠的含笑的眉眼,袁修月微顿片刻,低眉深看了眼自己怀里的女儿,她唇角轻勾,虽有些艰难,却仍是恋恋不舍的将孩子递给了赫连棠:“王嫂若要,本宫一定不给,绝不后悔!”

    原本,她和离灏凌打算,将两人的第二个儿子,过继贤王府,聊慰赫连棠和离灏远膝下无子之伤,但他们的第二胎,生了女儿,她便不曾提及过继之事,更何况有了这个女儿,再加上她们的佑儿,乃是一个好字,她便是儿女双全……她还真没想过,要将女儿送出去。

    不过,若她一定要,她也会给。

    因为,乐儿跟在赫连棠身边,一定会被教的很好。

    而她,想要见女儿的时候,随时都能见到。

    “皇后还真舍得!”

    小心翼翼的怀抱着小小婴孩儿,赫连棠满心满眼都是感动,“儿女,都是母亲的命,让儿女立身,就像是在割着母亲的肉,臣妾知道,皇后娘娘对臣妾好,不过皇后娘娘太宠爱小帝姬了,臣妾实在不忍夺娘娘心头所好!”

    闻她此言,殿内众人顿时皆都松了口气。

    对袁修月轻眨了眨眼,赫连棠轻道:“虽然臣妾不会抚养小帝姬,但……还请皇后娘娘,日后将小帝姬交由臣妾来教导。”

    “王嫂!”

    眸中,波光闪闪,袁修月轻咬了下唇,展颜一笑:“本宫求之不得!”

    日后,她的女儿,跟着赫连棠,保准不会有错。

    “我错过什么了么?”

    自殿外而入,离萧然姗姗来迟。

    赫连棠笑着转身,蹙眉道:“你来的太晚,错过太多,今夜当罚!”

    “我认罚便是!”

    如沐春风的笑着,离萧然先对钟太后和离灏凌行礼,这才在袁修月身前站定,将一只檀木锦盒,递到了赫连棠手里:“这是我送给小帝姬的贺礼,暂时先由王妃保管吧!”

    见状,赫连棠眉头一皱。

    把孩子重新递回给袁修月,她将檀木锦盒打开,而后双眼瞬时大亮:“这东西,是你家养的么,怎么又有一对?”

    离萧然不以为然的轻笑了笑。

    抬眸之间,见袁修月正目光灼燃的看着自己,他洒然一笑,转身行至离灏远身侧坐下。

    不多时,酒宴开席,舞姬献舞。

    席间众人热络,离萧然却不停的在往自己嘴里灌酒。

    离灏凌见状,不禁转头看向袁修月。

    而此时,袁修月的视线,也停留在离萧然身上。

    酒过三巡,不曾被大殿里的气氛渲染,离萧然默默离开。

    “先生……”

    不知何时,已然等在殿外,袁修月见离萧然出来,脸上笑容依旧:“陪我走走可好?”

    离萧然轻点了点头,随着袁修月缓步长廊之中。

    也不知走出多远,两人仍是默默无语,袁修月微微顿足,转眸看向离萧然:“花姑娘都走了,先生还在苦恼什么?”

    闻言,离萧然的脚步,亦是瞬间一滞。

    微转过身,看着眼前自己爱了多年的女子,他深邃的眸海中,让人看不出任何情绪:“我只是不想伤害她!”

    “是么?!”

    深凝着离萧然的眼,袁修月语气里,满是疑问:“先生从一开始便知道,她喜欢先生,那日醉酒,纵然是她将你绑去了阜都,酒醒之后,先生仍旧可以脱身,既是不想伤害她,你却又为何一直住在花府?”

    “我……”

    因袁修月的话,离萧然心下一荡,薄唇轻启,却只道出一个我字,便再无其他。

    她说的,都对!

    而他,无言以对!

    见离萧然如此,袁修月轻笑道:“先生答不出?”

    离萧然苦笑,转头看向长廊外。

    袁修月说的对。

    他有的是机会可以离开花府,但他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早已被坚韧的她所撼动!”直接道出答案,袁修月深看离萧然一眼,却是轻轻一叹,语重心长道:“过去几年,你一直在无怨无悔的对我好,却从来不曾顾及过自己的感受和心情,但是她会,就像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她也一直在为你做着,她会顾及你的感受和心情,只要能让你开怀,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离开你!”

    听袁修月一席话,离萧然的胸臆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胀的满满的。

    紧皱着眉宇,转头看向袁修月,他凝眉说道:“月儿,我们还有来生之约!”

    “先生相信来生么?”

    定定的看着离萧然,袁修月伸手抚上离萧然的胸口,笑的淡然,却笃定:“人活一世,只看今生,连我都能看出,自己已然不在这里面最重要的那个地方,先生又何必自欺欺人?!”

    “月儿!”

    薄唇轻喃着,离萧然伸手握住袁修月的手。

    很奇妙。

    在这一刻,紧握着袁修月的手,他脑中所闪现的画面,竟是那夜酒醉,他握紧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手。

    那个女人的面容,是那么清晰。

    可为何,他却从来不曾看清过?

    “我好像懂了!”心中,豁然开朗,离萧然紧握着袁修月的手,唇角却缓缓扬起。只是瞬间,他俊美的脸上,光芒万丈:“我有急事要赶回阜都,来日再见吧!”

    “唉?!”

    眼看着离萧然毫不留恋的松开自己的手,袁修月微怔了怔,却是笑着出声喊道:“再见时,记得让我喝你们的喜酒!”

    “一定!”

    回眸一笑,笑容如沐春风,离萧然还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俊朗男子。

    “先生,你一定要狠狠的幸福!”

    目送离萧然离去,袁修月的眼底,泪光闪动。

    “他会幸福的!不过……”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身,离灏凌蹙眉说道:“眼下花依依还没嫁人,他便看清了自己的心,那你的计划,岂不是画蛇添足?!”

    “无所谓!”

    想到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袁修月破涕为笑道:“花依依为他,伤了那么久的心,也该让她幸福一回了。”

    ——

    快马加鞭,一路自京都奔赴阜都,离萧然在花府,并未寻到花依依的身影。

    问过安太后,他方得知,花依依早前差人寄回一封书信,只道是要去楚国散心,让安太后不必记挂。

    乍闻花依依去了楚国,离萧然的心中,顿时怅然若失。

    不过无妨,倦鸟总会归巢。

    他可以在花府等。

    等她回家!

    家!

    因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而紧皱了下眉宇,离萧然温和一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也许,从花依依带他初来花府时,他的心里,便有了这个认知,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

    平日里,花依依整天在离萧然面前转悠,他除了觉得烦,便再没了其他感受,反观现在,身边没了她的身影,他倒觉得有些没着没落的。

    等待的日子,总是备受煎熬。

    日复一复,花依依一直未曾归来。

    虽然如此,她的书信,却是十日一封,准时而到。

    她的信,是写给安太后的。

    但每次,都被离萧然扣在手里。

    信里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只说了她在楚国的见闻,还说生意兴隆,一切都好,让安太后不必担心她,对他却始终只字未提。

    “花依依,你当真要跟我当陌路人么?”

    虽然,她信里的内容平淡无奇,但离萧然,每次看过,却是一脸温柔笑意。

    渐渐的,她养成了等信和看信的习惯。

    而花依依的信,也风雨无阻,一直送来,只是她的人,却迟迟不归。

    直到这一日,信晚来一天,离萧然也煎熬了整整一日。

    待他看过信后,却是脸色一沉,将信纸紧紧的攥在手中,俊脸上……再没了那温柔的笑容。

    “爷?!”

    看着离萧然阴沉的脸色,杜生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备马!”手背上,青筋绷起,离萧然将手里的信纸揉作一团:“立即动身去楚国!”

    “是!”

    杜生一喜,忙衔命而去。

    不多时,行状备妥,离萧然刚要到安太后居所辞行,却见她步履匆匆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