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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空中最亮的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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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黄博士办公室出来,巫山看了下时间,快十二点了。自己开车回去肯定来不及在家里吃饭,巫山直接喊了声:“john,出来。”

    果然,john应声出来了:“小先生!”

    “你们开了车没?”

    “开了,小先生。和您的车停在一起的。”

    “带我回去吧。”

    到了黄克兢大楼边的停车场,看守的人让大家一个车子缴费两港元。巫山问了下,他说办理停车多种多样,一种是一个月三十港元,不一定每次都能找到合适的位置;另一种是一百元一个月,固定的停车位,其他的人不能停在那里。

    当然,三个月,半年和一年一期缴费也有适当的优惠。巫山就给自己的跑车和john他们的宾利各办理了一个三个月的。

    本来,巫立权那里的队伍已经壮大了,也可以在里面选些保镖。为了谨慎起见,巫山还是找麻庭强要了保镖。

    家里已经安插了几个特种兵。那些人刚开始很不适应,后来有一些语言有天赋的,长期留在海外。有些根本就适应不了外面的生活,巫立权只好把他们带回港岛,让他们就负责家人和核心人物的保全。

    让大家开心的是,其中还有十多个居然对经营管理无师自通或者上手很快的。

    吴建国就把他们派到基层先去锻炼一段时间,今后再慢慢提拔上来,毕竟他们的忠诚度没有话说。

    到了家里,在门口看到了阿福。巫天明老人对阿福特别喜欢,所以,平时几位老人出去就由他开车。没有出车任务的时候,他就陪着老爷子。

    “阿福,又陪爷爷说话了?”阿福点点头。

    “对了,阿福,你能听懂老爷子说话?”巫山突然想起来,爷爷在家里和阿福唠嗑的时候好像是说的巫县话。

    “听唔懂啊。”阿福憨憨地笑着,带有粤腔的普通话还是改不了。

    “那你怎么和他交流?”

    “少爷,其实老爷并不需要我听懂。”阿福看着巫山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说:“少爷你们每天都在外面,老爷挺孤单的。老夫人虽然在,但她得照顾太夫人。”

    阿福的眼里露出一抹忧伤:“以前,我爷爷在世的时候,我老豆那时候还在,他也每天不停和我说话。其实,他们只是想说说话,并不需要我们去和他们对话。他们需要的是一个倾听者。老爷可比我爷爷那时候好多了,我爷爷讲的都是他偷偷杀一个鬼子的事情。他每天都讲,我听了一周就听不下去,借故跑掉,再也不听他说话。”

    阿福脸色变得伤感起来:“一个月之后,他就走了。那天,我在海上跟船出海,在他去世前四天找到的工作。十多天后,我回来了,听老豆讲,他去世的时候一直在叫我的名字。我在爷爷的坟前哭了,记忆中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哭。”

    巫山的心情也突然变得沉重起来,轻轻地拍了拍阿福,没有坐电梯,走弧形楼梯上去。

    本来,家里的餐厅在电梯出口正对着的位置。爷爷奶奶和太姥姥喜欢在楼梯口这里吃饭,觉得这里可以一边吃饭一边看着海景。

    巫立碧和巫立权不愿意,吴建国自然也不会违背佳人的意愿。

    这样,每次吃饭都分成两拨。

    以前,在老家的时候,家里吃饭是吃不言寝不语的。

    来到港岛之后,不知道怎么回事儿,估计是太姥姥吃饭的时候喜欢说话,先是奶奶加入进去,后来爷爷也加入了。

    简直是毁三观啊,看来坏习惯一下子就可以养成,巫山不由心里苦笑。

    巫立碧他们每天都不一定有时间在家里吃饭,即使在家吃饭也是来去匆匆,自然不愿和老人一起说说话,巫山平时也在餐厅快速解决。

    走到楼梯口,果然,爷爷他们正准备吃饭。

    建军眼精,最先看到:“多多!”他马上扑了过来。

    巫山趁势抱起来:“建军乖,在托儿所里有没有听阿姨的话?”

    大家想让建军早点融入港岛,把他送到托儿所。奶奶心疼外孙,硬是让阿福中午接他回来吃饭,在家里午睡后再送过去。

    “多多,我听不懂他们说话,他们都叫我小大圈仔。”建军都哭了。

    “噢?”建军在炎黄家属区托儿所呆着,怎么会有这回事?看来得去那里打个招呼。“建军乖,大圈仔就是大陆人的意思。大陆很大很大。”

    巫山用空着的右手比了个大圈,又用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小圈:“港岛只有这么一点点。他们叫你小大圈仔是羡慕你,羡慕我们大陆很大呢。”

    建军马上破涕为笑。

    爷爷也在旁边笑了,希冀地眼光看着巫山。巫山微笑着喊了一声:“太姥姥爷爷奶奶我回来啦。桂花姐,再拿一付碗筷过来。”

    桂花姐笑嘻嘻地拿过来了。家里的人越来越多,厨师又增加了不少。

    桂花姐现在身兼数职,家里的管家,厨师负责人,还专门给家人做饭。本来,麻庭强说要派个管家过来,但是巫山觉得衣不如新人不如故,桂花姐用着踏实。而且她很聪明,也管得住家里这些人。

    巫山看到桂花姐,打趣一声:“桂花姐,你和阿福准备什么时候办?”

    这个平时在下人面前威风凛凛地管家马上脸红了,低着头双手搓着衣角:“少爷,我还没想好嫁不嫁给他呢。”

    “哈哈,我们阿福人这么实在,不嫁他嫁谁去?这件事我就给你们做主了,专门找人给你们看个好日子,我们家里第一场婚事,总得办得热热闹闹的不是?对了,桂花姐,别走了。今后你和阿福就是我们的家人,和老人们一起吃饭。”巫山看到桂花姐又要离开,赶紧制止。

    桂花姐有点兴奋,期期艾艾地说:“少爷,这不好吧,不符合规矩。”

    巫山还没有说话,爷爷在旁边大手一挥:“什么规矩?我说话就是规矩。阿福那小伙子不错,我很喜欢你们小两口。”

    这顿饭,巫山吃得很开心。爷爷和阿福说着话,阿福不停看着老爷子,偶尔点点头。奶奶和太姥姥也不住往巫山碗里夹菜,建军都吃醋了不断邀宠,让巫山觉得分外温馨。

    桂花姐的聪明真不是盖的,在炎黄食府去学了几天,巴蜀菜系做得有模有样的,家人都禁不住夸奖。

    港岛这里比大陆传统了很多,结婚的日子肯定不能马虎。吃饭后问了他们两个人的生辰八字,巫山给强哥打了个电话让他找人推算。

    第二天下午,巫山刚从港大旁听回来,他电话就打过来了:“老弟,五月十一号是好日子,最近最好的日子就是这天。对了,你其他小说的账目该怎么打款啊,大富翁。合着你现在不差这几个钱,也不向我要了?”

    “强哥说笑了,这样吧,我以个人的名义在亚欧银行开个户头,今后的款项直接打我户头上。强哥,今后各方面的版权也委托给你们,你下边的人帮我谈。好的好的,咱哥俩也确实好久没坐下来吃饭了。我不能陪你喝酒,但我们吴总可以啊。啥?你喝不过?喝不过在我面前得瑟啥。行了,大哥,就这么定了。”

    巫山在港大的学习任务很是清闲,他就偶尔去旁听几堂经济学的课程,把商学的课程自学了一些。日子就这么紧张而有序的过着,巫山偶尔也去一趟炎黄大厦。

    一转眼,他们的婚期到了。

    阿忠来客串管家,想不到,这小子做事儿居然有条有理的。

    来的人都是公司的中高层,桂花姐和阿福这对新人就在大门前迎客。

    巫立权说是要训练新找的人手,在婚期没定之前就带着人亲自到麻家兄弟那边训练去了。巫山看到他一副认真的样子,怕他亲自上阵有闪失,暗自给麻氏兄弟打了个招呼。要训练自然要见血,但他们说会尽量保护。

    巫立碧和吴建国自然回来了。巫山坐在楼顶花园里,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公司高层说着话。突然,阿忠匆匆忙忙地从电梯口出来,对巫山悄悄说了两个人的名字,巫山对在座地说:“老朋友来了,失陪一下,你们随意啊,自己家里别客气。”

    麻庭强肯定是要来的,但两个意想不到的人居然也来了:侯大律师侯邵良、昆大亨。侯邵良也就在收购意大利产业的时候见过一面,后来没再搭理人家,确实有些说不过去。

    当然,凭巫山目前的声望和地位,不搭理他也不能怎么样,但做人不能这样,何况今后用到他的地方还不少。

    昆大亨这个人,巫山觉得太市侩。上次亚欧财团的聚会,他甚至把易家人都邀请去了,都没有想起过这个人。

    昆老板自打炎黄广告的事情面谈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一次。而且他的实力相比其他富翁确实不够看,顶多在港岛算个有钱人。但不管怎么样,人家在你管家的婚礼上来了,说明已经低头了,巫山还是要去见见的。

    在三楼巫山的专用书房里,三个人坐在那里呢。麻庭强看到巫山就一个熊抱,侯律师和雷大亨只是礼貌地握握手。

    大家坐下来,巫山先对侯邵良说:“侯律师,以前的事情,一直没有对你说声感谢,对不起呀,这里给你赔罪了。”

    侯邵良有些惶恐:“能得到小先生的赔罪,邵良岂敢?今天就是来找小先生讨一碗饭吃的。”

    “噢?”巫山有些诧异:“你遇到什么麻烦?”

    “没有麻烦。”侯邵良苦笑:“我只不过是看到目前我的律师楼太局限,想要并入炎黄,开拓海外业务。港岛确实太小了,和小先生一比,我觉得自己就像井底之蛙。”

    巫山稍微思索了一下,觉得是好事,就吩咐john去把朱总叫下来,让他到隔壁的会客室去和侯律师商讨合作的事情。”

    侯邵良的事情处理完了,其间,麻庭强被吴建国拉着去拼酒,屋里只剩下两个人了。

    巫山看着笑吟吟地看着昆大亨,也不说话。

    昆老板先是莫名其妙地看看左右,被看得有些发怵:“那个,阿山啊,你看炎黄都做得这么好了,能不能拉昆叔一把。”

    “哈哈哈哈哈,”巫山想起以前昆大亨那个狡猾劲,不由得笑起来,真是风水轮流转。

    不过旋即想到一个事情真可以和他一起做:“坤叔,您这话说得太见外了。大家都是炎黄子孙,只要你心向大陆,阿山我是喜欢和爱国商人合作的。您不来找我,我也准备去和您商量的。昆叔,我们收购了米国的电影公司,你不可能不知道吧?”

    “知道啊,这与我有什么关系?”昆大亨有点儿发懵。

    “john,去把华总叫过来,我有事情要和她商量。”

    华建兰来得很快,巫山示意她坐下:“华总,目前公司在米国那边的院线建设得怎么样了?”

    “小先生,目前每一个大中城市至少有三个电影院,而且资金回笼很快。”华建兰一如既往地干练。

    “这样啊,华总,今后呢,我们在亚洲,欧洲,只要我们的电影辐射到哪一个地方,尽量在当地建立我们的院线。这个事情麻烦你做个规划出来。今天呢,我是想让你与昆叔,当然还有邵六叔以及其他一些港岛爱国影业界人士,大家一起合作在亚洲建设我们的院线。你先和昆叔谈个大概,六叔那里我回头打个电话。具体的事情,譬如要和哪些人合作,亚洲的情况和米国不一样的,我希望大家多多听下六叔的意见。”

    院线的事情很快落实了晚上还是闹得很晚,还好,房间的隔音设备挺好,几位老人像往常一样,不到九点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早上,巫山起来洗漱完吃早餐的时候照例拿起远东日报看了看标题。突然,一条消息让他感觉遗忘了什么:缅甸海啸,天灾**。

    天灾!汤山大地震!巫山使劲一拍大腿。

    今年二月的辽河省地震成功预测,伤亡不是很大,那段时间在过年,巫山也没怎么关注。

    但是汤山地震却与地震规律截然相反,地震之前3个月,不仅汤山当地没有地震,周围汤山、津门那一带也没有什么小地震,尤其是汤山,地震之前3个月1级以上的地震都没有。

    专家表示,这样的实例告诉我们,地震的类型是非常多样的,不是只有一种类型。辽河省地震只是其中一种类型。可以说,直到今天为止,人类对地震孕育过程的基本规律仍然没有完全掌握,只能说是在局部摸索出一些经验。

    汤山,是她的家乡,她父母就是在这次地震中丧生。

    想起了她,就想起了那双眼睛,那是夜空中最亮的星!</dd>